地上四零八落的各种头饰手饰还有东一只西一只的鞋。
“就这么不喜欢这身衣服?”肖九已经换下来喜服,靛蓝色的长袍衬着修长的身形,眉眼带笑的看着床上的人。
“因为不喜欢你这个人。”洛安容翻了个身,没有再看他。
屋中突然寂静下来。
肖九就这么坐在凳子上,拿起一个茶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桌子,一声声敲入她心里,让她烦躁的紧。
“你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出去,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很讨人烦啊!”洛安容起身赤着脚跑过去夺了他手上的杯子,猛的用力摔碎在地上。
刹那间杯子碎的四分五裂。
肖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洛安容,你这是做什么?”
“我无聊,不行吗?”洛安容绕着那堆瓷渣走到床前,“既然是你抓我来的,我太无聊了,还不能做点让自己乐呵乐呵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摔我的杯子你就高兴了?”
“不,只要是让你生气,我就高兴。”洛安容一头栽进棉被里,不出片刻,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肖九看了她许久,若她不是慕容复的女人,或许他们的关系该回很好。
“你这扔在地上的是不要了?”肖九一脸惋惜道,“这可是我特地让这里有名的工匠打造的纯金凤冠,可惜了,可惜了,来人,把这些都屋子里的这些都收走吧。”
“停!”洛安容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些都是你让人带在我头上的,就是我的了,我扔地上是因为桌子上占不下,这些都是我的。”
肖九看了看桌子,嘴角勾了勾,这么大的桌子,难道还放不下一套首饰?
“拜托你了,能不能走啊。”洛安容一路颠簸许久,加上蛊虫蠢蠢欲动,困意上袭。
“你说的蛊虫,把压制它的药方给我。”肖九开口说道。
“你让你的丫鬟换了我的衣服,把我的东西都收走了,难道没看见?”
他这才想起来抓她时从她身上搜罗出来的一堆东西,一个女人身上带那么多毒药是要干什么,他以为那张纸上也是毒药的药方,就随手扔了。
洛安容一脸了然,又爬起来找了纸笔写好了拍在桌上:“这些药材,拿十副的。”
肖九拿起方子掠了一眼,随即瞪大了眼:“你是猪吗,这每个药材要这么多,还要十副,你吃的下吗,怎么不说把整个药堂包下来!”
“随你的便,慕容复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说不定现在就知道你的那个‘洛安容’是假的,若是追上来了,你就抱着一个睡死的我跑吧,看你跑步跑的过他。”
“不过你倒是记得清楚,这么多药名还有用量都记了下来。”肖九还在皱眉看着,就听到旁边一阵惊呼。
洛安容坐到了床上,看着还在往外淌血的脚底,狠了狠心,拔出了插在皮肉里的茶杯碎片。
“你对自己真狠。”肖九冷着脸出了门。
洛安容本以为是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又抽风了,正在小心翼翼的擦着脚上的血,肖九就又折回来了。
一个药瓶扔到床上,头顶传来了那人的声音:“这是止血药,擦上就好了,这两日我们就先在这个客栈落脚,你好好休息,我会让下人给你吧饭带进来。”
自此之后,洛安容两天没有看到过肖九。
所有的药已经全都买了回来,虽然她脚受了伤,但却一刻也没停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