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种意义上,将同时出现两个我。哪个我能让对方惊讶,拭目以待。
反正都是我赢了就对了。
夜晚。天空中的明月。
柔和的光泽在扩散。
下榻于一间四层楼的旅馆三楼。屋外有一棵双人合抱的大树,透过它的枝桠、穿过它的树叶,月亮被遮蔽于树后,光辉分割成数块,清晰地描绘出树的轮廓。
那黑色的剪影,就好像玻璃上的窗花。细密而复杂的不对称图案,排列得好看而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每当这时候灵力都是最欢活,也最不听控制的时候了。
那跳脱的心灵,引导着灵力去自由、去喜悦,而倾诉的欲望、聆听的欲望,想要永久抓住那人世间的美,独占甚至是掠夺。
越是想要静下心来,越是只想用眼睛去看,就越是容易产生焦急。
偶尔真的能把握住,以最佳的体验将永恒保留心中的时候,匍匐于这美,就会造成自卑,而灵力愈发肆无忌惮,早已忘了谁是主人。
你以为我在跟你讲美景,讲月色?
我是在跟你说世间的神奇,而人类相比之下就低劣很多,破坏欲永远比保护欲容易产生。
当然,我从未把自身从人类中撇除。
我也不是在为自己的任何行为找借口。
你看那月色,夜晚总是相对来说寒冷,而月亮仍然带着淡淡的黄色,明朗的光芒,照亮黑暗的天空与大地。
清冷的到底是谁?文人墨客笔下的凄风苦雨,实质上只是很平静的一抹光。
啊——
脑中逐渐放空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很累。只剩下这一句了。
躺下。
令身体也放空。
无法实质看见,但名为疲倦的东西在离开身体。
曾经还有一段无名火。而现在又消失了。
耳边开始听到非常远的声音,有的人已经睡下,而依然有人忙碌。那歌声、乐声、欢闹声,那举杯碰壁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放声大笑。
然后很近的。楼上突然“咚”的一声。
有个男人在说话。然后是女人的声音。然后男人的声音就突然抬高了。
两人吵了起来,期间无数碰撞声还有摔门声,另一个男人也时不时地插了进来。
那无名火,又回来了。
我没有在诉说任何借口,我只是在说出一个理由,说出一个事实。
我不想睡了。本该起来的。
但是我哭了。
我不知道这是哪一种状态,这不是任何一个的我。不过眼泪流下的一瞬间,我觉得很畅快。没必要压制。
反正,能约束我的人,会担心我的人,早已不在于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