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天气哼哼的貌似很严厉,转头对上梁铮又乐呵呵眼巴巴的,“小榛子我们几年的交情,总不至于阿策那小子犯了罪,牵扯到我们的友谊吧,小榛子你不会不理我罢?”
其实总共也就一年多。
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梁铮总觉得脑子有些发钝,像缺了油的木质机械,齿轮转动得缓慢,总觉得自己应该干脆利落地少和这家人来往,但又说不出口,只好暂且这样了。
好在唐景天没有求情,甚至说唐策要是惹她生了气,就把他送去警察局,他绝不掏钱捞他。
梁铮沉默着没拒绝,到了湖边给唐景天架好凳子和太阳伞,装上鱼竿,准备好后自己也拿了一杆,支着鱼竿开始钓鱼了。
这湖不算小,水源清澈干净,湖中心一攒一攒的荷花睡莲,再加上午间阳光正好,全身除了脑袋都晒在太阳底下,微风拂面,很是舒爽自在,梁铮发短信问肖长浩有没有什么案子,肖长浩说给她整理一份文件发过来。
里头有一桩医疗案件和离婚案,所里大家都没有能赢的把握,两起都涉及亲情爱情,肖长浩问她接不接。
所有涉及感情的案子都不怎么干脆利落,梁铮接过一些当事人,好些都是爱恨交加,一切对对方还有感情死活不肯离婚,也接过一些不愿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总之哩哩啦啦不干不脆。
与当事人沟通就成了办案时的重点难点了,这些案子梁铮素来没什么耐心接,也不大办得好。
要不要接下来试试,在梁铮这就成了一道难题。
唐景天提醒道,“钓鱼最大的乐趣就是沉思,小榛子你这样让机器给你钓,很没有灵魂。”
唐景天比唐策相处起来更让人舒服的地方是,他会给建议,但不会强制执行,比如她边钓鱼边玩手机这件事,要是唐策,会直接没收,一点不尊重人。
梁铮就问,“唐策先前一直在国外,是不是学了点人家精神文化的皮毛,开放乱搞,刚才在法院门前突然亲了我一下,非礼了。”
唐景天不知具体是什么,这时候听了真是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那小子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假的吧!”
梁铮又不会说谎,也犯不着说谎,唐景天摆了摆鱼竿,瞪大了眼睛,“乱交什么,他乱交我能这么愁么?那小子自小眼睛长在头顶上,哪个女的敢近身,他在海外上学的导师也是我至交好友,次次都说阿策太冷淡,要孤寡一辈子的。”
这就怪了,那他发什么疯?梁铮困惑。
唐景天实在觉得自家儿子在追女孩子这件事上,一点他的天赋都没遗传到,免不了要说几句好话,“大概是头一次遇见心动的,太亢奋了,情不自禁,这才冒犯了,小榛子你要气不过,让他去蹲几天牢,往重了判!我支持你,绝不动用势力捞他!”
唐景天拍胸脯保证,梁铮给他逗乐了,“别说是婚内,就是婚外猥亵,顶多也就一年,当真让他牢底坐穿,爷爷你还真不捞他啊!”
梁铮叫爷爷,唐景天很是受用,笑眯眯地抖了抖肩膀,“他敢对阿铮做牢底坐穿的事,老头我第一个不饶了他,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教训一顿!”
“别!”梁铮拒绝了,“让我清净清净吧。”
梁铮是真的有点困,晒着太阳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唐景天知道她忙案子几夜没睡的事,见她睡着了也没扰她,拿过个披风给她盖好,坐了一会儿见起风了,心里嘀咕了一声便宜那小子,发消息给唐策,让他来把人抱回屋里去。
人抱回床上的时候梁铮都没醒,唐策知道一些抗过敏药本身就会导致病人嗜睡,梁铮又连续熬了几夜,这一睡难说会睡上一天一夜。
唐策把她手机调整到静音,给她脱了鞋,看她手腕上带着冰冷的腕刀,本是想给她解了,想想还是没动,只给她轻轻拆了脑后的马尾,帮她脱了外衣,好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睡着后倒不那么拒人千里之外了,睫毛很长,纤细浓密,在眼睑下留下两汪阴影,鼻梁秀挺,唇色红润,唐策看着,难免要想起晨间她柔软清甜的触感来,还是想亲她,但看着她腕间刚刚消散些的红点,还是克制地起身了,也不敢多待,给她拉上被褥盖好后,拉上窗帘出去了。
治疗系统一旦开启,患者的意识若不人工干扰,便不会停止,唐策发现梁铮入境为红娘后,一时间倒是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了,好的是梁铮有可能开了窍,他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机会,不好的是他在梁铮这败光了好感度,梁铮纵是想恋爱了,约莫也不会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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