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近距离的打击还是远距离的打击,都有火炮可以代劳。
或许精准打击它可以提供一些价值,但是精准打击往往会让飞机成为一次性的用品。
只要它降下来,步枪的子弹说不定就能击中他,而机炮子弹肯定是能打中的,这就让飞机一直以来都很尴尬。
见到他们都这么的不屑一顾,最先说出这件事的海军上将只能耸了耸肩,摊开了双手,“好吧,这件事还需要再研究。”
这几个人正在聊着浑身都是劲的时候,有一名上尉快速的走了过来,“迈尔斯上将,各位将军阁下,发生了一点事情,有些士兵和军官被调查组的人带走了。”
说话的人一脸的焦急,这让迈尔斯上将也隐约的感觉到了事情不对,他连忙问道,“联邦政府为什么要抓走他们?”
说话的上尉表情有些阴沉,“他们说这些人涉及了腐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房间里的将军们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
渎职罪,对于上位者来说,就像迈尔斯上将刚才说的那样,他可以找几个关键角色帮他背黑锅。
联邦政府现在不是说,原本应该在海域内巡逻警戒的巡逻船没有派出去吗?
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推给具体负责的军官,说他已经吩咐了,但是军官懈怠了,是军官没有去做,而不是他。
这样迈尔斯上将就背负了一个比渎职要轻很多的罪名,失职。
失职而已,道个歉,然后处理一下这件事就过去了。
可腐败不一样,不管是官员腐败,还是军官腐败,在联邦都是大案子,都是重罪,并且贪腐一块钱和贪腐一百万,其实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听到了这里他们都知道,这次国会是完全打算把他踢下去了,迈尔斯上将的脸色也变得格外的难看。
他让上尉离开,然后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好一会,随后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去打个电话,先生们,你们先聊着。”
如果说之前他还能坐得住,那么现在,他坐不住了。
当然,即便腐败在联邦是重罪。
但这个罪名,也不可能扳倒政府高官和军方高级将领。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比如说迈尔斯上将,比如说克利夫兰参议员,普通的法律,甚至是宪法对他们都已经没有任何约束能力了。
其实别说他们,几年前湾区的那些富豪,就已经不受法律的控制,肆意妄为。
哪怕他们每天都杀人,那也不是犯罪,在同级别的人眼中,那可能只是他们不怎么友好的恶趣味。
真正能扳倒他们的,只有政治倾轧,只有政治斗争的失败!
他们在斗争中输了,于是一个可能在很多人眼中不起眼的小罪名,都能让他们伏法,比如说诬告和裤子拉链没拉。
他们不是真的犯错,或者说犯罪被法律制裁了,而是在政治斗争失败了。
就像那些面对刽子手的罪犯,他们痛哭流涕的为自己犯下的罪行忏悔,乞求得到人们的原谅。
不是他们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只是害怕死亡而已。
腐败案也审判不了迈尔斯上将,但是这个腐败案被爆出来,实际上代表着国会的一种态度,他们就是要把迈尔斯上将按趴下。
渎职办不了你?
可以,我们安排一个腐败。
腐败搞不定你?
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安排一个其他的罪名,他不可能都防得住。
只要有一次失误,他将要面对的就是深渊,是地狱!
他现在需要和其他人谈一谈。
这栋别墅的隔音效果不能算特别好,比如说门和地板之间的缝隙,多少还是有一些声音可以传出来的。
沙发边上的几名将领都听到了来自书房中迈尔斯上将的充满愤怒的咆哮,几个人的情绪也变得消沉了不少。
他们对联邦政府的这些行为也感觉到不满,对陆军也很不满。
大家只是争夺战争的控制权,他们居然就实施这样的打击报复?
这让海军将领们多少也有了一点额外的想法——这件事没完!
与此同时,在因德诺州,经过半年时间的攻防,蓝斯家族已经完全在因德诺州东部地区站稳了脚跟,他们开始向更远的地方供货。
这势必会影响到本地的龙头企业,金标酒业。
金标酒业也在向黑帮们提供酒水,以获得更可观的惊人回报,他们的规模也在膨胀,并且在理查先生的运作下,有了几个完全听从于金标酒业的黑帮为他们做事。
蓝斯家族和这些黑帮,还有金标酒业之间的摩擦也开始频发,并且金标酒业很快也引入了资本竞争的模式,打价格战。
“……从二月份到现在,他们的低端威士忌价格总共降低了十一块钱,并且我听说他们下个月开始还要再降低一块钱。”
埃尔文在和蓝斯汇报这段时间里发生在因德诺州的一些情况,蓝斯听得很认真。
“我们的货是从利卡莱州运输过来的,成本本身就比他们的成本要高一些。”
“并且因为我们还要和那些政客分账,所以我们的成本现在很难降下来。”
“现在他们吃准了这一点,把价格降到了一个很低的程度,如果我们继续和他们打价格战,我们每卖一瓶酒,我们就要亏损一到两块钱。”
“在我们控制范围内的城市中,也有一些黑帮从他们那边进货,我们很难约束这种行为。”
黑帮是最原始欲望驱动的组织,他们的目的其实和资本家完全相同,就是暴利。
只不过资本家会用伪装得更好的办法,而黑帮的手段普遍粗暴一点。
蓝斯听完之后问道,“禁酒局呢?”
“他们可能也找到了关键人物,现在禁酒局这边都抓或者都不抓,我们占据不到什么优势。”
州禁酒委员会本身就不是州管部门,这是国会直接垂直管理的部门,他们直接向联邦禁酒委员会负责。
不是只有蓝斯能找到关系,金标酒业干了这么多年,他们也能找到关系。
本来禁酒局那边会查金标酒业的酒,但现在随着他们的不干涉,禁酒局也不查了,或者他们查了蓝斯的酒,就一定会去查一批金标酒业的酒,做到公平公正。
一个外来的高成本企业,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中怎么可能竞争得过本地的低成本企业?
埃尔文处理不了这件事,他只能向蓝斯求救。
蓝斯考虑了没有多少时间,“把他们厂点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能继续降低价格了。”
埃尔文听完之后忍不住笑着问道,“这样合适吗?”
“我听说你在家族会议上说,我们不只是黑帮!”
埃尔文和一些人没办法回来,不过蓝斯在会议上说的话,他们也都知道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一通电话过来。
蓝斯同样笑着回答道,“确实,我们不能只是黑帮,但我们可没有说过,我们不是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