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总这是在我和开玩笑吧?”如梦轻笑一声,垂眸,“不是我越来越精,而是形势逼迫我不得不这么做。”
她脸上适时地露出难过,“曾总,如果我要在青市继续生活下去,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也是。”曾轶忽然一只手将如梦的下巴抬起来,看了半晌,呼地对着如梦的脸上吐出一口烟雾, 带着引诱的口气,“你刚才说的这些事,对于我来说,都不是事。”
如梦被他抬着下巴,有种想一巴掌将他抽死的想法。
她双手死死地抓住沙发两边的扶手,指甲将意式的皮质沙发深深地挖进去,挖出很深地印子。
她抿着唇,牙齿有嘴唇下不受控制想要颤动,被如梦死死的咬着,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来之前虽然对曾轶再次进行了足够的了解和分析。
曾轶这种男人,在青市,他也算是黑道通吃的人物,内心肮脏,表面却要装成一副纯洁清正的样子。
身边的各种女人多如云,想着法子,想往他身上附。
这样让他有了一种自以为是的感觉,他觉得所有的女人不用他用强,只要他开口,便算是对女人最大的恩惠。
但是,在他的手将如梦的下巴抬起来的那一刻,如梦心里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害怕。
她害怕,自己对他的了解不够全面; 害怕他人面兽性,忽然发作,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只是靠拼力气的话,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见如梦抿唇不说话,他有些索然寡味地收回手,“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他傲然地坐回沙发上,端起茶杯,将浮在上面的茶叶轻吹一口,丝毫没有一点被拒后的尴尬。
如梦在他的手收回的那一瞬间,有一种赌石终于开出了绿色翡翠的感觉,幸好是冬天,穿得厚,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被厚厚的外套给遮盖住了。
她迅速地思虑着如何应对他提出的问题。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她如果想要将曾轶这些家伙送上法庭,她必须掌握充分的证据。
不过,像曾轶这种男人, 如果答应得太快,他反而会怀疑自己的用心不良。
如果加一筹码,或者欲擒故纵的话,他可能反而觉得更为正常。
“如果曾总真能达成我刚才所说,我也许会考虑一下。”如梦轻呼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曾轶原来有些索然的脸上霎时被春风得意所代替,“好,那咱们一言为定。”
他斜过身子,伸出右手,毫无症兆地握住如梦的手,轻佻地笑着,“小殷,哦,不对,我觉得叫小梦,更亲切一些,咱们合作愉快。”
如梦被他抓住手的瞬间有一丝惊悸,随之而来的恶心。
只是此时,她不得不忍住,淡淡地回应曾轶,“希望如此。”
曾轶垂眸看着被自己握着的这只手,葱白而纤长,细腻如上好的白玉,让他有些舍不得放下。
他的拇指不受控制的在如梦的手心里轻轻地一刮,让他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你这手真美,比有些女人的脸蛋还要细腻。我喜欢。”曾轶越说越有些不着边际。
如梦伸他没有用力之时,嗖地一下,将手抽出来,站起来,看向门外,“曾总,卫生间在那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