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威尼斯,约会,旅团的新人(求月票(1 / 2)

第144章 威尼斯,约会,旅团的新人(求月票)

07月22日,意大利北部的上空,旅团三人乘坐的飞机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预计三分钟后就会在威尼斯国际机场着陆。

头等舱中,夏平昼缓缓睁开眼来,看见了一片餐巾纸裹着水果飞在半空,是一旁的和服少女使用异能为他递来水果。

他一口吃掉小番茄,然后把苹果咬在嘴里。

随后餐巾纸轻盈飘走、落到了垃圾桶里,他侧眼望去,绫濑折纸始终垂目看着书,另一只手拿着一颗苹果轻轻咬上一口。

轰隆的引擎声渐微,转为一阵低沉的嗡鸣。飞机在云层间缓缓下降,起落架打开,最终平稳着地。

机舱内的灯光慢慢暗了下来,广播中响起人声:“飞机已经到达威尼斯国际机场,请各位乘客下机前务必携带好随身用品,并提前确认是否已将行李取走。”

夏平昼待在原位,一边慢吞吞地吃着水果,一边打开手机切换时区。黎京时间比威尼斯时间快上7个小时,这边才中午,一号机体那边已经快到晚上了。

开膛手少女起身,走到中间的过道上,扭头看向夏平昼:“对了。”

“什么”夏平昼问。

“安伦斯让我替他和你说一声谢谢。”开膛手低垂眼目,漫不经心地说。

“谢什么”

“你治好了他的脸。”

“不客气。”绫濑折纸一边看着书一边代替夏平昼回答,声音清清淡淡的。

说完,她握着俳句集起身,挪步走向机舱的出口。

夏平昼看了看绫濑折纸的背影,又沉默地看了看开膛手,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对她问:

“那你呢,不感谢我一下么”

“比起谢你治好我的脸,”开膛手顿了一下,“还不如谢你那时打晕了大小姐。”

她微微侧头,看了眼绫濑折纸的背影。绫濑折纸这两天话很少,倒不如说这个黑道大小姐本来就话少,心情不好就显得有点雪上加霜,完全成了一个木头人。

“为什么谢我”夏平昼面无表情,“老实说我一开始还担心自己会被你们迁怒,或者孤立,作为一个新人这可不是一个好下场。”

“如果那时候她想对湖猎的人动手,我们没人会拦住她。”开膛手说,“当时的我们的胜算不多……拼死一搏,拿下他的确不是没可能,但会死很多人,很有可能最后只会剩下团长。”

“这么说,你们其实得感谢我是一个新人,和你们的交情不深,所以才能在那时候做出最理智的判断。”

“差不多。”开膛手说,“我们可以交换一个联系方式,等新团员到了这座城市我和你说一声……前提是你想见他一面的话。”

夏平昼摇头:“不用了,我们通过黑客联系就可以了,这样也安全一点。”

开膛手耸肩:“也行。”

“你可不可以跟我透露一下新团员的名字”

“晚点自己来见他。”开膛手杰克抬眼看向他,“你很好奇么”

“没什么。”夏平昼摇摇头,“想念蓝多多了,总觉得她才死没多久,结果在旅团里的位置就被简简单单地代替了很奇怪。”

“这就是旅团的规则,你死了也会有人代替,我死了也是,甚至团长也不例外……不想死就让自己变强。”

开膛手面无表情回应着。

“但我变强了……死的就是你了。”夏平昼在心里默默回道。

二人陆续下了飞机,从出口处向下铺开的舷梯走向机场大厅,不多时便找到绫濑折纸的身影。机场的安检设备被黑客全面入侵,于是他们毫无障碍地离开了机场。

威尼斯的盛夏阳光猛烈地照在三人头上。夏平昼微微有些晕眩,但不是晕飞机的缘故,而是因为意识同时在多具身体之间切换,那种割裂感久而久之会转化为精神的负担,比晕飞机的感觉要更甚十倍不止。

片刻过后,夏平昼微微眯着眼睛抬起头来。

威尼斯“水上都市”的称号名副其实,放眼望去尽是翡翠色的水面,水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白色的桥梁将一座座岛屿连结,最终组成了这座百岛城。

开膛手瞟了两人一眼:“我走了,听说新人晚上会到,到时你们可以来见一面。”

夏平昼和绫濑折纸光顾着欣赏烈日下的景色,只是轻轻点头回应。

绫濑折纸的袖口中飞出纸页,纸页化作一只小手轻轻地拉了一下夏平昼的袖子。

“怎么了”他问。

“去坐那个。”她说。

夏平昼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入目是一辆游船正漂浮在水面上。

片刻之后,两人顺着阶梯下了海岸,向船夫付钱,乘上了一辆观光用的小船。

船只悠悠地向前飘去,河面的两端是街道,商店外的货架上琳琅满目。群点缀着木制的书店招牌。

木船轻晃,荡开清水,两岸砖红色老宅的倒影碎成粼粼波光。船夫撑着长篙穿过窄巷,斑驳的墙面上,晾衣绳上系着格子围裙,阳台垂落下一片片紫藤。

偶尔有临水的咖啡馆推开木窗,咖啡的香气混着海风掠过鼻尖。

赭红色和服的袖子低垂,绫濑折纸坐在船尾,微微空洞的眼瞳中倒映出城市的光景。

阳光下,圣马可广场的钟楼刺破云层,金色飞狮的雕像矗立在总督府的拱顶;里亚托桥的石雕被岁月磨得发亮,桥下商船和游船交替来往。

少年和少女静默无声地坐在船尾。

观光船穿过一个个桥洞。世界明了又暗,暗了又明。每当穿过桥洞时,就好像有一幅新的画卷在眼中缓缓铺开。

“你来过威尼斯么”夏平昼忽然问。

“没有。”

“我也是第一次。”

“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泷影说……在重要的人死去时,人就会掉眼泪。”

“然后呢”

“但在他死的时候……我没有流泪。”绫濑折纸顿了顿,“为什么”

“那不是很正常么”夏平昼想了想,“你给我的感觉像一个人偶,每天都穿着同样的和服,同样平淡的表情,同样平淡的语气,我都不敢想象你流眼泪是什么样子。”

“没人教过我怎么当一个人。”绫濑折纸低垂眼眸,望着映在水面上的模糊面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