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边被赵云他们死死的堵住,根本出不去,而因为城门口处鲜卑骑兵太多,赵云他们一时间也冲不进去。
城头之上的柯拔罗发现不对劲,立马下令,让城门里面的鲜卑骑兵后退,留下空间来关闭城门,可是城门洞里人挤人,马挤着马,根本就退不出去。
“射,给我对准那些汉军射!”
“咻咻!”
无数箭矢从城墙上落下,刹那间就有数十名虎贲骑被射中,从战马上倒下。
赵云见状,心中发狠,低吼道:
“下马,杀进去!”
话音未落,赵云已经下了马,手中长枪左右开弓,下抽马腿,上刺敌骑,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身后的虎贲骑也立马听从赵云的命令,翻身落马,跟在赵云身后,朝里面冲刺。
之前虎贲军骑在马上的时候,敌我分明,城头上的鲜卑军可以清晰分辨,现在虎贲军下马,在战马的掩护下快速穿梭,他们却一时间失去了目标。
几个呼吸之后,赵云已经杀入了城门之中,远处也有一支骑兵快速逼近。
柯拔罗叹息一声,他知道,虽然城内有三四千鲜卑勇士,但是这城他们守不住了。
他们鲜卑勇士强的是在旷野中冲杀,而不是街头巷尾的战斗,一旦让汉军入城,他们的优势就没了。
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白白的牺牲了。
柯拔罗也是果断之人,他立即下达了弃城撤退的消息,只是在临走之前,他朝城门洞内大喊:
“那汉将,可敢报上名号!”
赵云耳朵一动,长枪刺穿一人,气沉丹田:
“吾乃常山赵子龙,你可敢与我一战!”
“常山赵子龙?”
柯拔罗低喃了一声,然后对赵云喊道:
“我记下你了!”
话落,柯拔罗就带着人就朝另外的城门策马而去,因为柯拔罗的退走,城门口的鲜卑骑兵也宛如潮水般退去。
赵云追击了近百米,就停了下来,返回城门口,带着虎贲军搬开尸体,等待着城外大军入城。
……………………
“废物!”
隗纵手持马鞭,狠狠的抽在传令兵的脸上。
那传令兵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缓缓低落,但是那传令兵却连躲都不敢躲。
槐纵的心情很差,先是蛮牛五千骑兵几乎被全歼,然后阴馆城,平城先后丢失,直接打破了槐纵所有的计划。
“柯拔罗呢,让他给我滚过来!”
“还有,常山赵子龙是谁,为何从来没有听过此人?”
槐纵猛地回头,看向不远处的文士,低吼道:
“你可听过此人?”
那文士耸耸肩,回答道:
“从未听过此人,不过常山隶属冀州,难道是冀州派来支援的?”
槐纵脸色阴翳,冀州若是没有朝廷的命令,不会主动派兵前来的,他看向那文士:
“你不是说,你们可以阻止朝廷出兵吗?”
那文士眉头微皱:
“这并非朝廷的命令,冀州刺史王芬出身名门,志大才疏,好大喜功,他听闻并州变故,主动派兵而来也是有可能的。”
槐纵沉吟片刻,然后说道:
“不如阁下前往平城一趟,探探这支兵马的虚实?”
那文士略微思考,便点了点头:
“也好!”
……………………
平城,张飞正在接待雁门太守郭缊。
郭缊出身太原郭氏,是太原阳曲人,已故大司农郭全之子。
“若非雷侯,我雁门郡危矣,请雷侯受我一拜!”
张飞连忙上前把郭缊扶起来:
“郭太守不必如此多礼,本侯身为征北将军,守护一方本就是我的职责!”
张飞与郭缊虽然是初次相见,但是他们早就知道了彼此,之前张辽就是在郭缊麾下效命。
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郭缊问道:
“现在鲜卑主力驻守在楼烦城外,雷侯可有破敌之法?”
张飞笑道:
“破敌之法,自然是有的,只是本侯有一事相求!”
郭缊神色一愣,立马说道:
“请雷侯吩咐,若能办到,我绝不推辞!”
“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希望郭太守帮我伪造个身份!”
郭缊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伪造身份,这是什么意思?
想到张飞秘密出现在雁门郡,先后那些两座城池,都没有竖起虎贲军的大旗,他立马有了些猜测。
人的名,树的影,虽然有很多人看张飞不顺眼,但是谁也不能否定,张飞就是现在大汉的第一战将。
但凡他参与的战斗,没有一场是不胜利,还都是大胜。
就比如平城,若是守城的鲜卑人知道城外之人,是张飞麾下虎贲军,他们定然不会贸然出兵。
若是槐纵知道张飞来了,一定会小心谨慎,甚至是收缩防线。
如此一来,张飞若是想要给槐纵下套,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郭缊立马点头道:
“此等小事,就交给我了,广武城内,正好有一批军备,就送于雷侯了!”
张飞正要说话,葛二蛋快步走了进来,递给张飞一封名刺。
“君侯,城外有人要拜见赵将军!”
因为张飞要隐瞒身份,所以他们这种军队名义上的首领,就是赵云。
张飞打开一看,然后扭头朝赵云问道:
“子龙,你可认识济南刘谦?”
赵云闻言,思索片刻之后,缓缓摇头:
“从未结识此人!”
张飞眼眸闪烁了几下,然后朝郭缊笑道:
“郭太守,可有兴趣看场戏?”
郭缊拱手:
“单凭雷侯安排!”
半个时辰后,一身士子装扮的刘谦迈着四方步,来到赵云面前,抬手行礼:
“济南刘孔慈,见过赵将军!”
赵云坐在胡椅之上,头也不抬,声音平淡的问道:
“你要见本将,所为何事?”
刘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语气却很恭敬的说道:
“鲜卑入侵,连破数城,整个并州都是人心惶惶,值此为难之际,将军横空出世,五日之间收服两城,实乃英雄也!”
“谦听闻赵将军事迹,特来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