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是东西,就有价,你开个价!”
米哈伊尔布鲁斯基脸上犹豫了很久,最后才伸出三根手指:
“三……三千金!”
周围看客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要知道,就连朝廷三公,官方标价,也不过是一千金,这天地宝鉴纵然是稀世珍宝,可是说价值三个三公之位,也有点过分了吧?
张大脸色一黑:
“放肆,侯爷让你开价,可不是让你抢钱!”
张飞听到这个价格,却是没有吃惊,而是对张大吩咐道:
“张大,付钱!”
张大一愣:
“君侯!”
张飞说道:
“万年公主是大汉长公主,她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付钱!”
张飞不敢违背张飞的意愿,从后面护卫手中接过一个木箱子,打开推到米哈伊尔布鲁斯基面前:
“这是三千万马钞,你可以在旁边的马城银行兑换,也可以去幽州的马城银行兑换!”
张大说完,就让护卫抬着那“天地宝鉴”,跟着张飞离开了珍宝斋!
当天,张飞花三千金,买了珍宝斋的镇店之宝天地宝鉴给万年公主做聘礼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张飞那一句“万年公主是大汉长公主,她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的话,不知道让多少闺中待嫁少女的羡慕。
天地宝鉴他们不奢望,但是其他的宝镜,她们难道还不配拥有吗?
于是乎,次日,洛阳城内,那些即将要成亲的世家豪强,女方几乎同时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聘礼上要加上一面宝镜。
至于宝镜的大小,自然是与各个世家的财力,地位相关了。
珍宝斋的宝镜,一度卖到缺货,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消息传开的同时,西市的马城银行,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些商人。
在大汉,马蹄金虽然很有价值,但其实并非是货币,而是用作帝王赏赐、馈赠、聘礼以及大额交易和域外交往,并不是流通货币,并且主要是集中在皇家和世家大族中。
寻常商人根本就接触不到马蹄金,他们日常交易,公认的货币是五铢钱,只是大批量的五铢钱运输并不方便,还很容易引起贼人的觊觎。
但是张飞用三千万马钞买下天地宝鉴的事情,给了洛阳西市的商人另外一个选择。
也许他们在大宗交易的时候,可以使用马钞…………
当然,马钞并非是大汉认可的官方货币,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完全信任,只是试探性的使用。
可是就是这一用,便利的马钞,瞬间俘获了众多商人的心。
这些变化,珍宝斋的掌柜米哈伊尔布鲁斯基并不清楚,在张飞离开后,他就带着木箱子悄悄的来到了大将军何进的府邸。
何进正在和袁绍商量事情,听到仆人来报,眉头微微一皱。
袁绍眉毛一扬,试探性的问道:
“大将军,听闻这珍宝斋是何家的生意?”
洛阳城藏龙卧虎,其中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也是不少,珍宝斋之所以安然无恙,主要是因为挂着何家的名头。
何进听到袁绍这话,微微摇头:
“也不是,不过这珍宝斋,我何家确实占了些干股!”
数月前,米哈伊尔布鲁斯基送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进入何府,其中就有几面宝镜,何进处于好奇,便接见了米哈伊尔布鲁斯基。
最后经过商谈,何进送了一个何家的铺面给米哈伊尔布鲁斯基,这便是珍宝斋。
片刻之后,米哈伊尔布鲁斯基低头快步走到了何进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人米哈伊尔布鲁斯基,拜见大将军,拜见袁先生!”
何进的目光落在米哈伊尔布鲁斯基带来的木箱子上,眼中露出一丝贪婪。
西市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自然也是知道那木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哈基,起来吧!”
“你这次进府,所谓何事?”
米哈伊尔布鲁斯基把木箱子打开,往前面推了推,恭敬的说道:
“回大将军,珍宝斋的镇店之宝被雷侯买去了,这是三千万马钞,特来谨献给大将军,权当是这三个月的分红!”
三千万,这可是三千万,纵然是袁绍,瞳孔都是微微一缩,更不用说何进了。
“哈哈,哈基有心了,快给哈基上茶,上好茶!”
何进此时红光满面,他是越来越感觉自己接纳米哈伊尔布鲁斯基的投靠是正确的决定,这一下子就得到了三千金。
米哈伊尔布鲁斯基坐下,喝了一口茶水后,这才说道:
“大将军,珍宝斋的生意维持不了多久了!”
何进眉头顿时一皱,这珍宝斋可是他手里的一只下金蛋的鸡,可不能出现差错:
“这是何故,可有人为难你?”
米哈伊尔布鲁斯基连连摇头:
“没……没有,是小人这次前来大汉,所带的货物并不多,现在已经出货十之五六,待货物出售一空,这珍宝斋自然就开不下去了!”
何进一听,立马就急了:
“货物不多,那就提高价格,然后派人去极西之地去取,最好是把宝鉴的制作配方买来!”
米哈伊尔布鲁斯基脸上露出苦涩:
“大将军,极西之地太远,纵然派人前去,一来一回,最快也要数年,再说……”
“再说,这宝鉴在极西之地,也是稀罕物,不是金银就能买到的,一般都是以物易物!”
何进似乎明白了米哈伊尔布鲁斯基的意思,便问道:
“你可看上了什么物品,丝绸?茶叶?陶器?还是什么?”
米哈伊尔布鲁斯基回道:
“小人前些日子,从一名商人手里得到一块香皂,去污能力极强,听说是幽州马城所产,洛阳很是罕见!”
何进眼睛一眯,若是换成其他人,他何进可以直接把香皂的配方给抢过来,但是张飞是个倔脾气,不会给他面子!
不过何进并非孤身一人,他可是有谋士的,于是转头看向袁绍:
“本初,你可有解决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