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下的命令,是征地三千亩用来修建兴华坊,被占土地的百姓,可以选择以后居住在兴华坊内,或者给一笔钱财,去其他地方置办房产。
但是兴华坊可是变成了学区房,一旦住进了兴华坊,那可就是一只脚迈上了通天路。
大汉北方五州,所有知道消息的人,都给鲜于辅送来了拜帖,想要购买一处房产,至于价格任凭鲜于辅来开。
对于这些钱财,鲜于辅自然是想要的,再者他要是拒绝,也会得罪他人不是!
于是原本兴华坊内的百姓,都被鲜于辅给了一笔钱打发掉了,至于房子,是不可能给他的。
要不是担心那些泥腿子闹事,鲜于辅连钱都不想给他们。
可即使如此,鲜于辅盘算了一下,兴华坊建成之后,那些房产也不够分的,这可怎么办?
鲜于辅也是个大聪明,房子不够,那就多建一些,多征收一些地不就成了?
于是鲜于辅就多征收了一千亩地,其中就包括周家村。
周家村世代居住在蓟县之南,不愿意搬迁,周家村里面就周老头叫的最凶。
鲜于辅从怀里摸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丢给老郑:
“事情办的不错,赏你了!”
老郑接过珍珠,乐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谢家主赏!”
鲜于辅微微颔首:
“你去传话给周家村,现在他们若是同意,答应他们的钱财一分都不会少,若是还执迷不悟!”
鲜于辅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周老汉就是下场!”
………………
“师父!”
天子行宫内,司马懿恭敬的跪在张飞面前。
“起来吧!”
张飞把一封信递给司马懿:
“仲达,你看看!”
司马懿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眼中闪过愤怒:
“师父,这些家伙真的该死!”
张飞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伸手揉了揉司马懿的脑袋:
“仲达,那师父交给你一个任务可好?”
司马懿眼睛一亮:
“好呀!”
次日清晨,周家村上空似乎笼罩了一层阴霾,所有人都是脸色难看。
村西头一处焦黑的废墟中还冒着青烟,废墟中隐约能看到几具烧成焦炭的身躯。
“那帮畜生连囡囡的襁褓都没放过!“
跛脚铁匠周二骂道:
“说是失火?我亲眼看见鲜于家的恶仆往茅草垛泼油!“
人群中一名老者缓缓走到废墟前,沉默了许久,这才叹息一声:
“民不与官斗,咱们也斗不过!”
“大家帮把手,把老周头一家入土为安,然后都把地契给签了吧!”
周二脖子一拧,有些不服的说道:
“族长,周老汉就这么百死了,再说我们土地一亩就给一千钱,我们以后怎么活?”
周家族长脸色一沉:
“那你想怎样?”
“你儿子刚出生,你难道想让人一把大火,把你和你儿子都烧死,就像老周头一样?”
周二瞳孔闪过一丝惧意,脖子一缩,顿时不敢说话了,而人群中顿时传来一股抽泣的声音。
一旦土地房契都卖了,他们就成了流民,是无根之人。
若是在前些年,也许等待他们的就是家破人亡,但是现在幽州各地都有工厂再招人,他们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可若是不卖,就像族长说的,也许不知道哪天,一把大火就把他们给烧死了。
族长周诚也是叹息了一声,吩咐道:
“別愣着了,周二你带几个人帮老周头收敛尸骨,其他人回去收拾一下吧!”
周诚说完,背着手就往家的方向走,可是在路过一棵大槐树下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一滞,视线落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身上。
这个孩童正是司马懿,此时他正裹着粗麻衣衫蹲在大槐树下,手里还拿着半块硬饼啃的正香。
虽然司马懿穿的是粗布,但是粗布上没有一块补丁,再加上司马懿面色白净,所有周城可以断定,折肯定不是普通家的孩子。
“这位小公子看的面生,不知为何出现在我周家村?”
司马懿闻言,立马把饼子放进怀里,朝周诚拱手道:
“老丈客气了,公子之名不敢当,老丈直接叫我张懿就可,小子是跟随家中长辈逃荒来的,只是蓟县繁华,和家人走散了,也不知怎的就来到了这里!”
“老丈,这村子怎的这般...“
周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小子虽然口中说的是逃荒走散,但是看他的模样,一点都不慌张,这里面定然有隐情。
再者,能培养出“张懿”这种气质的家庭,也定然不是一般人,也许这就是周家村的转机。
想到这里,周诚顿时叫苦道:
“小公子有所不知,我周家村苦啊!”
周诚把事情道经过大致的说了一遍,然后有些希翼的看向司马懿:
“小公子,我们周家村没有活路了!”
司马懿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是听到周诚的描述,还是怒道:
“欺人太甚,天子脚下,他们竟然如此嚣张,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周诚看着司马懿跳脚的骂了半天,就是不说帮他们的事情,忍不住的问道:
“小公子,你可有救我们的方法?”
“我?”
司马懿一愣,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我就是一小孩子,还和家人走丢了,怎么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