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魂灵一直在流年城中徘徊不去,直至七年前被神殿祭司收走。”合上眸子,他不去看楼兰与已经死去的姊姊异常相似的容颜。可即使是刻意地不去看,同样面容的女子也仍在他的脑海里泣声嘤嘤,低语述说。
“准备布阵吧……”
是的,比起追究这些,先把羽令救回来才是要紧。
得了皇后的指令,侍卫们纷纷将祭司们放开,任他们在神女的示意下步入神殿。而后,这帮侍卫便离了奉晨殿,回归他们原来的队伍,依旧是严格地执行命令,不放任何的人员亦或是飞禽走兽进入防守范畴。
祭司们清空了昭雪帝所在的矮塌前的地面,以金银磨粉,以指为笔,奇妙的图腾在大理石地面上渐渐地成形。起先是一个金色的大圆,圆内圆外,银芒书出常人看不懂的字符。它很繁琐,需要众多的人力集合,又是一笔错全盘皆错,因此祭司们都绘得极是小心翼翼……
成形的阵法,看得出某些端倪。例如金线为图、银丝为咒,例如日月星辰均可在其中寻得隐约的踪影……
祭司归位。
在神殿少祭司的指示下,楼兰亦捧着晶莹的琉璃珠步入阵图中央,跪下。
矮塌前,神殿少祭司双膝着地,算得上是纤细的手指托着昭雪帝的手掌——更正确地说,是触上陛下佩戴的传国扳指。手心手背,绘着异样的图腾,与众多祭司集结的大阵有着某些异曲同工之处。
神女吐出一句楼兰不听懂的言语,犹如吟唱。
触着传国扳指的神殿少祭司手中,图腾如一把契机之钥,与众位祭司集结的法阵相互呼应。大理石地面上的图纹开始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日轮转动,月沉星移,符咒流溢。这个阵法,它似乎成为了一个活物。楼兰大大地睁着她的眼!刺痛的感觉蔓延全身,似乎有什么被生生地扯离!
眼前,骤然一片迷茫……
四十九名祭司齐齐地跪倒在地,保持着这个动作,眼底已经失去意识。
金银交织的法阵在那个刹那失去踪迹,而神殿少祭司的掌心掌背则是芒光大盛!眉宇颦起,这个少年模样的人生生地吐出口血来……
芒光只盛在一瞬,待到它逝去不见,他亦抽离了自己的手。
法阵已经消失了,可他的手心手背,图腾仍在。
转首,他看向他的双子。白袍的少女已经倒在地上,琉璃珠消失不再,只有掌心留下常人看不懂的字符。
汝嫣凝夜站起身来,这个本该简单的动作让他的身体晃了晃。撑不住了,常人都该撑不住了……
可他哪是常人?他是个死人呵……
直到将双生妹妹扶到靠着墙壁的太师椅上坐下,脑袋靠向一边,应该不会跌下地面,这才松下气来。
身体方一放松,它就不受控制了,开始往地面上倒……
倒进了一个有着神殿特有的熏香的怀里,微微抬眼,看到异母姊姊的清冷容颜。他抿着唇,看着她稍嫌无奈地启口,“神殿祭司说的果然不错,你就是一个冲动任性的家伙……”
冲动与任性么?也许罢……
合上眼眸。
他困了,也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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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他是传国扳指的拥有者,白羽令感觉得到空间产生的异动。面前那看起来有些透明的“怪物”似乎也为之怔了怔,朝着他砍下的风刃缓上了些许,让他得以避过。
“怪物”是一团有些透明的物质,长着很多很多的脑袋,很多很多张脸。看来出来,它们尽是一脉传承,因为这些脸似乎有着某些极其相似的部分。未曾被净化的,依靠执念汇聚于一处的,对他这个背叛者极为愤怒的……
“他们”聚合成了这个看起来极是怪异的“它”。
它没有接下来的举动,看着空间中不知由何处升腾起的白雾。渺茫的雾气阻隔了它与他,白羽令尝试着乘着对面的帝灵出手,在这个虚构的空间中以意念聚合的长剑砍在雾上,如入软絮。
这雾气,是来自对面的帝灵?还是第三方介入者?
似乎更倾向于后者。所以白羽令没有动,如果它来自第三方介入者,这个情形之于自己绝对是有利的。
他很有耐心地等到云雾渐渐地散去……
帝灵不再。
面前,显出了一个人的形影。
似乎是个少女的模样,衣袂飘浮于云雾中,隐约地感觉得到应该是个不识人间烟火纤细身形。随着雾气的散去,这个身形也愈渐清晰,白羽令眼中的惊鄂亦是越来越明显。
楼兰?
不,不对。她不是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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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呼万唤,忧总算翻出了最爱的狐狸大人的疑似首发地点——露西弗?
网速超慢的晋江、以及据说常抽得考验人耐性的鲜鲜,它们的号忧都有。可是露西……•#……%¥—¥#•¥—……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苍天啊……忧几年前为了申请露西的号可是答题无数啊……那时候都没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