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楼(2 / 2)

柳予安:你在哪?

景泽:公交。

柳予安:你不是没钱吗?

景泽:导演借的。

景泽:它们能回来?

柳予安泪目:能,你放心,它一定能!

……

草草用过晚饭,又在跑步机上装模作样走了十分钟的柳影帝,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小激动,快步走向四四方方铺在沙发正中的深蓝色西服外套,先是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然后才拿起来,缩进沙发里坐好,把外套搂进怀里,像个变态大叔一样用力的嗅了几下,最后从衣兜里掏出钱包,里里外外的翻看了一遍。

两张卡,一张无限量的黑卡,应该是景晟给的,一张提款卡,磨损的挺严重,应该是景泽自己的,三张一百元的现金,没有照片,摩托车钥匙上倒是挂了一个笑容满面的红色小福娃,瞧着特别讨喜。

柳予安用手指拨弄几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挂件,但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只能暂时搁在一边。

CD机定时定点的响起那首《独行》,柳予安闭上眼,慢慢的沉浸在音乐里,大约一首歌终了,他用西服盖住自己的脸,手指慢慢的扯开腰带。

这里有他的味道,有他的声音,脑海里也全是他的影子。

柳予安的呼吸渐重,压抑了一整天的情·欲在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景泽……嗯……你这个小混蛋,摸我的腿,还蹭了我的屁股,不要脸的小混蛋,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明白我喜欢你! 唔……”

……

隔天一早,陆海来接柳予安去录制节目,进门就看到自家祖宗失魂落魄的坐在地板上,对着烂咸菜一般的西服外套发呆,眼中居然还很要脸的蕴满了后悔、歉疚和手足无措。

陆海按住抽动的右眼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祖宗,你又想干什么?来,慢慢说,我承受的住。”

柳予安捏手指,娇羞的像个纯情少男,完全忘记自己曾经对着地上那摊咸菜做过很多不纯情的事:“我……昨天不小心拿了小泽宝贝的外套,嗯……”

陆海怀疑:“不小心?”

柳予安眼神游移:“顺手,嗯……”

陆海:“所以呢?”

柳予安瞪大眼,没有任何影帝包袱的装可怜:“嗯……你能不能帮我偷偷的还回去?”

陆海痛苦的扶额哀叹:“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呢?”

最终,景泽在排练室的一处布满尘土的阴暗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外套,钱包和车钥匙安然无恙,只是内衬多了一些可疑的白色污点,透着诡异的尴尬气味。

景泽恶寒的抖了抖,想扔掉,却又鬼使神差的收回手,拉开背包,眼含嫌弃的把外套囫囵的塞了进去。

躲在角落里的柳予安看到这一幕时,只觉得脸皮都快被烫熟了,往日里总喜欢时不时出来溜一圈的大尾巴夹得紧紧的,深怕被人抓住半寸小毛。

陆海额角青筋突突的猛跳,明明白白的第六感扎得他脑仁直抽抽,如果再这么偷鸡摸狗、心惊胆战下去,他绝壁会早死晚超生,什么房子、车子、老婆,都是瞎扯叽霸淡……就这样前思后想了好一阵子,他终于鼓足勇气蹲到始作俑者面前,认真的建议:“祖宗,要不然我帮你表白去?”

柳予安一听这话立刻急眼了,要不是头顶一块木板,绝对能跳起来和陆大经纪大战三百回合:“你别逼老子跟你翻脸啊!表……表白,表个屁,万一我家小泽宝贝一个不高兴,连朋友都不愿意跟我做了,怎么办?”

陆海叹息:“你就这么缺朋友,万一咱们小少爷哪天找个对象回来,你还能笑着祝福?”

柳予安哑火,胸口发闷,别说找个对象,景泽现在要是跟哪个人稍微亲密一点,他都能火冒十丈,顷刻间燎遍整片草原。

“唉……”陆海摇摇头,“你又不缺朋友!”

“是啊,”柳予安勾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可我缺他啊。”

陆海心里一酸:“哪怕要亲眼看着他去找别人?”

柳予安坐在地上,仰头看向天花板,眼角下的泪痣鲜红欲滴,仿佛一滴久久不散的泪:“不知道,没有经验,毕竟从头到尾只喜欢过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