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嗯,的确2B。”
柳予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怪!
景泽:“那……你说A该表白吗?”
“千万别!”柳予安穿上湿漉漉的衬衣,丝毫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非常语重心长的劝诫,“万一表白被拒,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为什么……”景泽纠结的停顿一下,“为什么做不成朋友?”
柳予安拍拍他的肩膀:“小朋友,一个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说出‘我们做朋友吧’这种残忍至极的话,既然不能给他想要的,那么对这份爱最好的回答就是干脆利落的说再见,不给他任何希望。”
副导演在屋外叫人,还需要补三个特写镜头。
景泽默默的咽回那句“我愿意,哪怕以朋友的身份”,跟在柳予安身后走出去。
中午2点左右,剧组返回酒店,柳予安一头栽进床里,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在剧烈的胃部痉挛里挺尸一样的爬起来,他第一个动作不是摸手机,而是气息奄奄的滚到镜子前梳洗打扮,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为自己打气:“记得,你的代号叫作金尊无敌超级VVV……IP大花瓶,任何场合都要金光闪闪,光芒万丈,哈哈哈!我不痛,我觉得自己要死了,啊!我一点都不痛,麻麻批!”
发丝不乱,额上三个痘痘扑粉遮盖,俏皮的深蓝色领带搭配休闲款西装,腕表选的当季新款,皮鞋……老子的皮鞋呢?不,不能穿皮鞋,我在生病,总得有个地方是凌乱的,柳予安从箱子里翻出驴牌的拖鞋,扶墙踩上,视线朦胧的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
电话一秒被接起,景泽略显沙哑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柳予安,柳老师?”
柳予安:“……陆海,老子要死了,快点来!靠!”
在门被拉开的那一刻,景泽已穿着睡裤和棉大衣冲过来,没等柳予安说话,一把抱起他往电梯间冲,柳予安闻到凉凉的薄荷香,本能的往他怀里缩了缩,语气软绵绵的叮嘱:“我左脸肿了,拍照的话,右脸比较好看!”
景泽:……有点想揍人,怎么办?
车开到医院,一顿折腾下来,天正好大亮,柳予安挂完三瓶水,有些昏昏欲睡,但因着景泽在旁边,两人难得能独处一室,他根本舍不得浪费时间去睡觉,强撑着眼皮装模作样的说:“你忙了一晚上,累不累啊,要不然先回去吧?”
景泽没接茬,拉过椅子坐在床头:“医生说你待会要上厕所。”
上厕所,把尿?柳予安老脸骚红:“……不用,我我,待会叫陆海来,嗯,或者叫护士也行。”
景泽保持沉默,拒绝交出“把尿”的权利。
两人僵持了大约10分钟,一声味道十足的“咘……”从棉被下传来,柳予安目瞪口呆一阵,脸烫的可以直接烧开水:“那个……”
景泽淡然如初,一把抱起红虾仁影帝:“去上厕所吧。”
柳予安憋气,强行解释:“不是我。”
景泽眼浮笑意:“好,是我。”
柳予安:你这样,我并没有好受多少!
……
下午,柳予安挂完最后一瓶吊水,陆海才热情洋溢的走进病房,不等自家祖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损人,立刻恭恭敬敬的奉上iPad:“祖宗,你要的视频搞到了。”
柳予安提到嗓子眼的火气倏然烟消云散,透过门缝偷瞄一眼空空如也的廊道,嗯,很好,小朋友没回来!“全部都在?”
陆海点头:“一个片段都没少。”
柳予安眯眼贼笑,小朋友和他的床上戏完整版到手,好开心!他戴上耳机,点开视频播放器,景泽结实的八块腹肌毫无掩饰的出现在眼前,美好的画面让鼻腔都热起来。
陆海深藏功与名的“嘿嘿”一笑,悠哉的拿起小刀给自己削水果吃。
屋内两个人各占一边,全神贯注的干自己的事,谁都没发现景泽端着晚饭步履轻盈的走进病房,悄然的四下一打量,视线定格在柳予安手里:“柳老师,你在看什么?”
柳予安缓缓的抬起头,好险没失控骂娘,咳嗽两声,佯装镇定道:“这两场戏,嗯,我NG太多,所以想好好研究学习一下。”
景泽放下餐盘,拿起餐巾纸,扶住他的后脑勺:“你流鼻血了。”
柳予安尴尬:“……嗯,上火。”
景泽:“你今天好像只喝了粥。”
柳予安捂住眼睛,欲哭无泪:“厚积薄发。”
“嗯,”景泽帮他擦掉鼻血,堵上鼻孔,一锤定音,“那再喝5天粥吧。”
柳予安瞄一眼笑得快抽过去的陆大经纪,咬牙切齿且满面微笑的点点头:“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