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传假装不满地哼了一声,抬手把卓远山这几年送来的信扔过来,应遥一入手就感觉到里面的信得是厚厚一沓,绝不是装在一个盒子里送过来的,他怀疑地看了自己师父一眼,认为是他把盒子扣下给师妹们做人情了,但他没有揭穿。
“没出岔子,”应遥说,“是这几年‘入世’道好修炼了,徒儿幸运了一点儿,独占鳌头,受了大道眷顾,师父送了这么多盒子出去,难道没有一二感应?”
郑传没说话,应遥看了看他的神色,估计自己的师父这几年是沉迷收徒弟,自己根本没打坐修炼过一次,无从想到这一点,他有点懊恼,感觉自己忙于修炼忘了关心师父,赶忙把他修炼时的感受详细地讲了一遍,饭也不吃了,推着郑传去闭关。
入世剑宗的掌门没推拒过他,被自己的徒弟关进了聚灵阵里,只好絮絮叨叨地抓着他交代了一堆琐事,应遥一一应下来,守着他静心入定,才悄无声息地走出去,把自己用的防护法阵拿过来放在屋外。
他出关的时候是晚上,应遥对着堵在门口的一桌子菜思索了一下,抬起桌子把它拎到了师妹们的院子外。
他花了两天功夫熟悉郑传新收的土地,树立了大师兄的威严,然后终于有了空闲整理闭关这段时间收到的传讯符和信件。
何湖在传讯符中说他去历练了,后面说的就都是历练所见,应遥听了两张就放下去,转去看另一摞来自陌生人的。
大部分想和他约切磋的剑修发来的,一小部分是说要和他坐而论道的,还有一张是何湖口中提到过的,帮了他大忙的佛钟主人欢喜佛修送来的,问他是否感应到了大道远胜往日的眷顾。
但他做出猜测的理由异于常人:“天路既已隐,唯不求飞升之‘入世’道于世无害,故甚爱之。”
应遥一头雾水地读了两遍,言简意赅地回了一道传讯符:“感应到了,不清楚,有可能。多谢佛钟之馈。”
然后就只剩卓远山送来的信没有看,应遥对着盒子发了一会儿呆,正心平气和地准备拿起最后一封信看看他的近况,浑身别扭地瞪了半天我知剑的救俗剑剑灵嚷嚷了起来:“你是不是还觉得旧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