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人能及的手速扒光了身上的衣服。
一道鲜红的液体直直落下,滴到洗漱台上。
“我好,好正点。”
花少新捂住鼻子,惊叹道。
草草处理了一下鼻血,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在家翻箱倒柜了一会儿,拿着什么东西走进浴室又走出来。
家里当然是没女装的,也懒得买内衣,他无师自通地就翻了几个创口贴出来贴上了。
花子新从看到靓女果体的兴奋中缓过来(因为那就是他自己),脑袋耷拉下来,蹲家里失魂落魄了一阵,摸出手机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盯着通讯录不知道在看什么,良久还是退出来,把手机揣兜里,揉了把脸,神色有些疲惫。
男人味十足的腹肌没了,变成了一道单调的马甲线,最疼爱的小将军被没收了,腰臀比也变得很夸张。而且目测身高只有一米七,成为矮冬瓜对他来说真是致命的打击。
他还剩下什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吗?
但渣男有什么特点呢?
逃避。没错就是逃避。
想象一下,我就是男人,那我就,还是男人!
愁眉苦脸半天的花子新终于重新振作起来,目光深情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然后我就,会变回一个男人!”
船到桥头自然直,突然魔法性转这个诡异的现实被他存储到大脑深处onedrive,要联网又输密码才能打开。
这种糟心事他短时间内,最起码在三天之内一点都不想着手解决。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好了呢?!那不就多余操心了?
用(伪)精神胜利法勉强说服了自己。
现在,他要去最熟悉的地方——朋友开的酒吧待着了!
那种热烈、嘈杂、无序、拥挤、昏暗的环境,比较给人安全感。
他想想还是没开车怕被查驾照,打的去的。
花子新到了酒吧,就像咸水鱼纵身一跃,回到了大海,安逸了下来。 性转太突然,以至于他总是忘记自己的女人身份,“博爱”的毛病卷土重来,他朝服务员说了几句,给在场最漂亮的女生送了一杯酒,那个女生循着服务员指点望过来,瞧见“她”老道的wink搭讪,扑哧失笑,向他介绍了百合吧。
花子新:!!!
对啊。我现在是女人。女人的最大福利是什么?
名正言顺地走进百合吧。
还有什么比看两个女人这样那样更刺激的呢?激动不已的花子新百合之魂熊熊燃烧,马不停蹄、迫不及待地张开怀抱,奔向了梦想的天堂。
百合吧和普通酒吧大体没什么不同,硬要说的话,这里各色女人更多,光线更温柔,驻场歌手的歌更慢,更有情调一点。值得一提的是,偶尔还会有时装走秀,不过那就不是花子新所关注的了。
花子新一进门,就引起了一股骚动,在场起码有四分之三的人开始偷看,暗暗讨论“她”。她点了杯威士忌,很装逼地坐在吧台边,晃动着酒杯。
很快一个小鹿似的女生怯生生向他搭讪,搭讪的技巧还很拙劣生涩,那女孩黑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乖乖女的长相。
花子新的魅力当然不止在皮囊,他阳光健谈、幽默风趣、不拘小节,又在应该的时候浪漫多情。互相对视之下,小鹿的女生晕陶陶,就凑的越来越近,鼓起勇气想亲她。
两人就快要接上吻,一双手拦住了她们,
那是小鹿的哥哥。
如果说性转之前的花子新拥有完美的大众情人外表,那小鹿哥哥则是截然不同的帅气,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线,利落的下颌线,他跟夏天的空调一样,源源不断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这种样貌在学生时代往往都是男神级别的高岭之花,因为真人太优秀,只可远观;等他长大了又变成英俊多金又淡漠的精英,时间至上,效益至上,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眼底反射着银光。绕是此时此刻风尘仆仆,脸色铁青,他的颜值没有丝毫减损。
伊池本来眉头紧皱,实在接受不了妹妹搞姬,然后随意瞥了一眼对面的女孩。
时间突然静止了。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他,伊池愣住了。
“她”身上有一种格外吸引人的气场,
那种无意识的羞涩,清纯,混合着一丝不羁与潇洒,展现出浑然天成、超越性别的美来。柔和的光线为她增添了一丝朦胧,简直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天真又魅惑,让在场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尤其是那漫不经心的眼神,那意味深长的浅笑,仿佛可以让人把所有东西都献给她,让人一下就理解了为什么周幽王烽火戏诸侯,难怪妹妹……咳咳咳。
人声、乐声、酒杯碰撞的声音、街道的车辆的笛鸣、舞池里衣物摩擦的响动,嘈杂、喧闹,交织在一起。
而花子新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心想:好嘛,真是冤家路窄,他高中班长,自以为是的优等生,优秀的不得了,老师的心头宝,老是找他茬、扣他分的那个!!几年没见了,他长得还是这么讨人厌。
哈哈哈!男人还不懂男人,那表情一看就是被他迷住了嘛,他露出了一个直男斩的微笑。
伊池把妹妹拽出蕾丝边吧,花子新也跟出来了。
小鹿心里一阵窃喜感动,“哎呀这个解解真是的,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间的天雷勾地火一见钟情,她却跟我出来。好勇敢啊,爱了爱了,但是好怕她被哥哥骂呀。”
此时此刻,她好像织女,解解就像牛郎,哥哥就是那更年期的西王母;她好像素贞,解解就像许仙,哥哥就是那头秃又没性生活的法海。
但花子新现在有新的目标,对小鹿暂时没那么大兴趣了,搞她哥哥更刺激。
想搞就搞喽,还要挑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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