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外挂是公平的事吗？”

女人微微颤抖。（<智能识别>精神状态-49-不安）“我不知道。”

男孩轻轻点头，专注地望着女人。“我是他的朋友，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要变成幽灵，想要无所不能，但人类总是被肉体限制被规章制度限制，人不能无所不能，我帮他变成幽灵。”

女人身体后倾，握着话筒的手更加用力，后颈渗汗。“你杀掉了他啊，你认为夺走他人生命是一件好事吗？”

男孩专注地望着女人。“我不说别人，我只针对小王，你比我了解小王吗？你能证明夺走小王的生命是一件坏事吗？”

女人微微耸肩。“这还用得着证明吗？”

男孩眼神下飘，4秒以后再次看向女人。“因为小王是个智障，他的家里人都觉得他是废物，现实的考题他做不了，他只能在游戏里得到快乐，游戏里对战很简单，他可以开外挂，别人不会知道他是个智障，别人可以举报他开外挂，但是别人不会天天对着他。但是现实不一样，他爸妈每天都要对着智障儿子的脸，气愤自己生了个智障。你觉得他活得快乐吗？”

女人收回话筒，摇头。“我不知道。”

男孩望着摄像头，2秒后继续望着女人。“我知道他是个开外挂的智障，可怜他，同情他，我可以当他的朋友，听他把没意思的废话重复三遍，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帮他。”

女人握着话筒放在桌面，声音偏小。“我也不知道。”

男孩望着桌面，4秒后又望着女人，微笑。“小王说，虽然他得到了大家的道具，但那些道具没有用，他已经有‘幽灵程序’了，已经无敌了，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他说，他想当一回输家。”

女人肩部微怂，拿着话筒身体前倾。（<智能识别>精神状态-39-焦虑）“那你们可以在游戏里实现啊！为什么要在现实里杀人呢？”

男孩摇头。“游戏周而复始，一个模样，他得不到快乐，他说他想在现实里成为输家，输家会心甘情愿地交付一切，输家输掉游戏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

女人换了一只手握话筒，擦去脸上的汗。“虚拟和现实不一样。”

男孩微笑。“您有办法证明死亡是痛苦的吗？在不流血，不受伤，麻醉痛觉神经之后直接毁掉大脑，您能证明这种死法是痛苦的吗？”

女人把话筒放在桌上，抵了一下。“我不能，但你是在犯罪。”

男孩深呼吸，把手指压在桌子的边缘上。“您能握住我的手吗？”

女人小心翼翼伸手握住男孩的手。“这样？”

男孩微笑。“是的，他在成为输家的时候得到了幸福，他成了幽灵，他把一切交给了我，包括灵魂，所以我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女人颤抖着收回手。（<智能识别>精神状态-21-惊恐）“你怎么知道他幸福了，啊，不……”

一个东西掉到地上。（<智能识别>带有鲜血的内置神经感应芯片，2块）

男孩微笑。“现在我也是幽灵了，幽灵是没有实体的，可以融化在一起永不分离。”

女人站起来，话筒落在地上，她捡起话筒，颤抖。（<智能识别>精神状态-17-崩溃）“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明白。”

男孩闭眼。“我爱他啊，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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