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连忙摆手“韩大伯,我不能要
你的东西。”
“给你你就拿着,别给我见外。”韩生佯装生气。
“韩大伯,谢谢你。”阿牛最终还是收下了螃蟹。
“咦,那是什么?”韩生侧着头看着前面的河水,水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漂浮着。
阿牛也跟着望过去,突然一截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是人,是一个人。”阿牛大声说着,赶紧撑起船桨往前划。
韩生也赶紧划着船跟了上去。
阿牛划到落水人的身旁,扔下了手中的船桨,一个猛扎跳进水中。
“阿牛,小心呐。”韩生蹲在船上。
阿牛托起水中的人,往船边游。
“阿牛,快抓住。”韩生将船桨伸向阿牛,阿牛在韩生的帮助下上了船。
“是个姑娘,阿牛快看看还有气吗?”阿牛浑身湿透上了岸,还没喘上口气,就赶紧将手凑到姑娘的鼻间。
阿牛抬起头“还活着。”
“快,快回去。”
“刘大夫,怎么样了?”阿牛着急道。
刘大夫摇了摇头“这位姑娘的情况不太好,全身都收到不同程度的撞伤,而且在水中浸泡已久,我估计这位姑娘今晚就会发烧,只要撑到烧退,或许这位姑娘还能活,我先开个方子,尽人事听天命吧。”
“麻烦你了,刘大夫。”阿牛将刘大夫请了出去。
阿牛进了屋,就见阿月端着一盆水要出来。
“阿月,怎么样了?”
阿月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肌肤白嫩,长相清秀,是阿牛的妹妹。
“哥,你先别进来,我正给那位姐姐换衣服呢。”阿月堵在门口。
“哦。”阿牛傻傻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哥,你拿去倒了。”阿也将水盆往阿牛手上一塞,转身掀起帘子走了进去。
阿牛愣愣地端着水转身,黝黑的脸上疑似浮现两朵红云。
阿月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会落水的?”床上躺着的正是易了容的灵儿。
“哥,都三天了,那位姐姐怎么还不醒。”阿月坐在院子里,嘴里咬着筷子。
“我也不知道,那位姑娘都已经不发烧了,怎么也该醒了。”阿牛神情惆怅。
“哥,要不你再去找刘大夫来看看。”
“好,我马上就去。”阿牛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阿月见阿牛的碗里还剩大半碗粥,皱着眉“哥,吃完再去也不迟。”
“不了,我先去请刘大夫,回来再吃。”阿牛已经跑出了院子。
阿月撇了撇嘴“真是的。”站了起来将粥盖上,走进了屋里。
“刘大夫,他怎么样了。”阿月站在床边担忧道。
“按理说是该醒了啊!”刘大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看她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养一养就好。”
“伤。”阿月想起一事“刘大夫,她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到现在都没消。”灵儿这几日一直是阿月在照顾,灵儿身上有什么变化她是再清楚不过。
“你扶起她的头我看看。”刘大夫蹙着眉。
阿月扶起灵儿,刘大夫摸了摸灵儿的后脑勺,的确有个大包,藏在头发里,他还真不知道。刘大夫按了按灵儿的后脑勺,神情凝重。
阿牛有些揣揣不安“刘大夫,怎么样了。”
“这位姑娘是伤着头才昏迷不醒。”
“刘大夫,那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位姑娘醒来?”阿牛急切问道。
“我也没办法,
伤在这里不比别处,只能等这位姑娘醒来。”刘大夫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阿牛将刘大夫送了出去,一进屋里就见阿月眼眶红了。
阿牛心急地走到阿月身旁一脸关心“阿月,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阿月看着床上的灵儿“哥,你说她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阿牛也看向床上的灵儿,是啊,她要是醒不过来怎么办,阿牛搂住阿月的肩膀“阿月,别担心,她会醒过来的。”
“嗯。”阿月点了一下头。
阿月在院子里纳着鞋底,阿牛在阳光下挥着斧头劈柴。
“阿牛,阿月。”韩生还未进门,大老远就听到他的声音。
阿牛放下手里的斧头,阿月也将鞋底放进绣筐里。
韩生提着块肉走了进来。
“韩大伯,大老远就听到您的声音,你快坐。”阿牛笑着将韩生请到院中的凳子上。
阿月给韩生倒了杯茶“韩大伯,喝杯茶。”
韩生抬头看了阿月一眼“这一眨眼阿月都这么大了,都快能嫁人了。”韩生笑着调侃。
“韩大伯,你说什么呢。”阿月放下茶壶,跺了跺脚拿起绣框走进屋里。
“哈哈。”身后传来了韩生的笑声,阿月躲在帘子后,双颊一片绯红。
韩生调侃完阿月这才想起正事“阿牛,这块肉给你。”韩生指着桌上的猪肉。
“韩大伯,这可使不得,你赶紧拿回去。”阿牛是万万不敢收。
“阿牛,你要是还叫我一声大伯你就收下,你看看你们这一个月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又是请大夫又是取药,你们是什么情况我能不清楚吗。”韩生敲着桌子。
阿牛低下头,事实的确如韩大伯说的,他家快揭不开锅了。<!--s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