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禁足的路远(2 / 2)

至亲至疏 杉韵 2171 字 2019-08-05

路回摔门而去,只留下伏在地上的路远,他依旧冷漠着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祠堂里光线很暗,牌位前的蜡烛或明或暗地晃动着,放在最前面正是路远父亲的牌位。这样的场景对于路远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每次一犯错,他就被罚跪祠堂,就守着父亲他们的牌位思过,可他对父亲母亲的模样早已模糊了,全家冤死之际他不过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只要一提到父亲,他能想到的只能是仇恨,他不能忘,也不敢忘;只要他一忘记,叔父的戒鞭就狠狠地抽在他身上,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仇恨之中,或者说是为仇恨而活。

可当他终于将李家逼上绝路,大仇已报之时,他并没有感觉到快乐,只感觉到了虚无,自己的这么多年的存在消失了。他放不下的只剩下了李墨,和他在一起时他甚至会忘记仇恨,他以之为生命的仇恨!

“人生何所似?飞鸿踏雪泥!”李墨望着湖心岛周围那白茫茫的一片忍不住感慨道,再转身去看路远,路远披着一身鹅毛大氅,依旧意定神闲地坐在湖心亭下喝茶,但在李墨看来,他从来都只是表面平静,内心仿佛藏着什么事。“唉,不是我说你”,李墨走过去拍了拍路远的肩,“你怎么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偶尔像我这样无病呻吟一番也好啊!”

路远看着他冻地直搓手,整个头都几乎埋进披风的毛绒领子里去了,偏偏头上还粘着好些雪花,只觉有些好笑,这才放下茶杯,看着徐徐飘落的雪花,倒是借用别人的诗句“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噗,你倒是会接,难道你这沙鸥就是飞鸿,那感情我的人生就是你这沙鸥的一足迹啊!”李墨笑道。

路远也笑。

李墨见他不可多得的一笑,又继续打趣道:“不过我也乐意,这样一来我的人生中就有路远,路远的人生中就有李墨,可喜可贺啊!”

听到这里的路远却是没有笑,而是愣住了,原本只是玩笑话,可在他听来这样的言语就好比海誓山盟,但是李

墨可能也没有想到他的“足迹”会以这样的方式烙印在李墨的人生里!

路远望着牌位,缓缓地闭上了眼,内心里祈祷着李墨能够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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