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嘿嘿一笑,瞅着于在游,满脸堆笑。
于在游:“你是官人?”
“吾呀!你和当官的有仇吗?”
“没有。”于在游摇头道,“我和飞熊门的有仇,你是飞熊门的人吗?”
“吾呀!鹅是上三门的人,你和下五门有仇,那咱们就是朋友啦。”那人接着说道:“介绍下,鹅是上三门的,圣手秀士就是鹅,鹅叫冯渊啊!”
于在游心中暗道,逢冤?这名字可不太吉利。
那人继续讲道:“鹅是东京汴梁开封府的办差官啊,当今圣上御口亲封的六品带刀侍卫,跟随包拯包大人办差查案。”
于在游一听此言,心中激动,站起身来,“你是谁?”
吓的冯渊一哆嗦,拉出腰间的钢刀护在胸前,“吾呀!你不是和当官的没仇嘛,你要干嘛!”
于在游忙解释道:“兄台莫怕,我无意伤人。”说完,他重新坐下来,问:“你真是的开封府的官人?”
“吾呀!不错,鹅是。”冯渊收回钢刀,然后把刚才掉落在地的腰牌给他看。于在游接过来,拿在手中仔细看,跟当初沈明杰刘士杰的一样,看来是真的。
于在游:“那你可认得公孙先生?”
“吾呀!这叫什么话咧,鹅当然认识。”冯渊道:“骗人的不是好汉。”
于在游拉着公孙行雨过来,道:“行雨,给你冯叔叔见礼。”
公孙行雨跪在地上就磕头,口里喊道:“冯叔叔好。”
冯渊赶紧把孩子扶起来,疑惑道:“吾呀!这是何意?”
于在游:“实不相瞒,这孩子复姓公孙,正是开封府那位公孙先生的侄子。只因家中生变,我这才带着他一路奔赴东京汴梁。如果能把他平安交给公孙先生,也不负我们师徒一场的缘分了。”
“吾呀!你讲清楚些,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冯渊惊道。
于在游就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一遍,从公孙策回家探亲到公孙府遭难,自己带着公孙行雨来到铁枪庙的经过都说了。
冯渊听罢,深信不疑,拉着孩子的手,眼圈发红,道:“吾呀!孩子你受苦啦,这么小的年龄就遭此劫难。唉,公孙先生若是知道了,不知要多难过呀。”
越说越伤感,冯渊眼泪掉下来了。他又抱拳拱手,对着于在游说:“吾呀!在游兄弟,鹅代表开封府向你道谢啦。”
于在游看在眼里,冯渊是真的心疼孩子,便摆摆手,道:“只要行雨能够平安到达开封府,怎样都值。我原本还不识路,一路打听多有艰辛,如今遇到冯大哥你了,真是万幸,看来能早点到汴梁了。”
“吾呀!有鹅在你就放心吧,鹅闭着眼睛都能带你去东京。”冯渊说着大话,突然庙外面一道闪电劈下,只见有个身影立在门前。紧接着雷声传来,轰隆隆震耳欲聋。
就听那人道:“臭豆腐,你跑的倒挺快呀。”
再看冯渊,如同见了鬼一样,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人,道:“吾呀!你怎么又来了,鹅说啦,不行啊,鹅一个堂堂的开封府办差官,哪能跟你干那事儿啊!”
于在游见冯渊遇到了麻烦,问道:“这是你仇家?”
“吾呀!比仇家还可怕咧!”
于在游心说,我好不容易碰到个开封府的人,可不能出差错呀。况且他跟公孙先生一起共事,多年的朋友,我看在公孙先生和孩子的面上,也不能置之不理。于在游便站起身,道:“冯大哥莫怕,有我在此,定然护你周全!”
“吾呀!兄弟,你要小心千万,千万小心呀,这个人可不好惹。”
于在游站在冯渊和公孙行雨跟前,面对着门前那人,脸色严峻,浑身紧绷,内力运行,杀气四溢。
那人走进庙里,背负双手微微一笑,问道:“阁下欲管闲事?”
“我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只不过,冯渊此人,你不能动。”
那人看向于在游,道:“我该怎样称呼阁下?”
于在游报了自己名号,反问道:“你又是何人?”
“在下文长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