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在游挣扎起身,还欲再战,却被文长庚按住肩膀坐了下来。文长庚也坐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打坐,于在游问道:“你欲何为?”
“莫出声,我为你疗伤。”文长庚运起内功,双掌前推,按在于在游背后。于在游只觉一股暖流冲入内体,和自己的内力汇到一处,在周身运转。
他忍不住问道:“你既胜了,又何故救我?”
文长庚:“我和冯渊并非有血海深仇,他没杀我爹,我也没睡他娘,不至于生死相逼。况且,我见你武艺出众,品貌端庄,武林当中如你这般的少侠实属罕见,我不由得心生结交之意。方才你我打斗,我受你一掌,难免产生争强斗狠之心,真打到你身上的时候,我也后悔了。”
于在游心道,看来此人非败类,也是侠义之人,不禁疑惑,问道:“说来说去,我到现在也不知,你为何紧追冯渊不放呢?”
文长庚收回双手,提息运气,答道:“我...谈及原因,不禁汗颜,你若想知,问冯渊吧。”
说完,文长庚起身就要离开。
于在游问:“你要走?”
文长庚:“怎么,你舍不得?”
于在游摇头,道:“你把我打伤这事怎么算?”
“算我欠你的。”文长庚说完,又补充道:“冯渊这事不算完,我还会来找他的。”
文长庚走出庙外,施展轻功,消失不见。
于在游催功运气,时间不大,他便恢复如初,一来是仗着自己内功深厚,二来也多亏文长庚给自己输真气疗伤。
他起身弄醒冯渊,把文长庚留下的话跟他一说,然后问道:“你和他,到底有何矛盾?”
冯渊哭丧着脸,道:“吾呀!鹅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啦,那文长庚不知怎滴,不爱女色偏好男风。鹅奉包拯包大人之命来此办差,差事了了,鹅便想回转东京,哪成想半路碰上文长庚。他请鹅吃酒住店,鹅还以为碰到善人了呢,哪知他叫鹅跟他一对,要与鹅洞房!鹅是堂堂的开封府办差官,还未娶妻呢,哪能跟他行那龌蹉苟且之事!就算行,鹅也不跟他。”
“那你想跟谁?”于在游揶揄道。
“吾呀!这是鹅的私事,不便相告。”冯渊脸上浮起红晕,傲然说道。
于在游瞅着冯渊,心说,怪不得人家喜欢他呢,这人着实可爱。
“如你所言,这个文长庚不达目的怕是不能罢休,的确难缠。”于在游皱着眉头,突然问道:“等等,你说他要跟你洞房?男人与男人,还能洞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