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凤一伸手推开于在游,然后抽出腰间宝剑,拨开龙云凤的攻击。她的这把宝剑名叫寒光剑,丝毫不逊闭月羞光扫魔剑。两个人于朝阳台上舞剑打斗,剑气纵横,杀气四溢,期间又各用拳脚,打得难舍难分。一个是魔山派的有名剑客,一个是峨眉宗的嫡传弟子,二人都有本事,短时间难分胜负。
不过,可苦了一旁的于在游,不知该帮哪一边,他也不能干看着,只好也加入战斗。只是,龙、尚二人那都是吃着对方醋的,手下的功夫用足了十层,恨不得打死对方,于在游是来拉架的,哪会真动手啊。三个人打在一处,乱作一团,噼里啪啦,掌对掌,剑对剑,脚对脚。
本来于在游的打斗经验就比她俩差一点,这下夹在两个人中间,更是讨不到好处,一会被这个踹一脚,一会被那个抽一巴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两位好姐姐莫要动手,刀剑无眼,伤了哪一个,弟弟我都心疼啊!”
此话一出,龙、尚二人都生气,合起伙来一起打他,于在游不敢大意,赶紧防守,运行内力,化出两条银龙护住周身。龙、尚两个人心中有气,跳出圈外,各瞪一眼,转身离开了。于在游收招定式,累的满身是汗,仰面朝天倒在地上,被揍的浑身疼,心说我招谁惹谁了,干嘛都打我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玉女峰上,众位英雄吃喝完毕,也都打闹得差不多了,由崆峒弟子引领回各自的房间休息。文长庚和龙天飙二人也早被送入洞房,二人借着酒劲,在床上施展功夫,天人交战。
叶归人守在门前,屏息静气,竖着耳朵听。
单说一人,臭豆腐冯渊,他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抱着一堆东西又出了房间,歪歪斜斜地走到一处僻静处,此地是玉女峰的后面,山林掩映,乌漆墨黑。冯渊坐在一块石头上,抬头透过树间枝叶,瞅瞅天天还算圆满的明月,叹了一口气。只见他拿着一堆纸钱,又拿着一个火折子,吹了吹,然后点燃纸钱。
冯渊用长树枝一边扒拉着烧成一堆的纸钱,一边嘴里说道:“吾呀!杨八浪呀,你的儿子今天大婚啦,鹅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呀。想当初,你鹅于扬州相遇,经历了种种磨难,实在叫鹅难忘。唉...只因那时你鹅身份悬殊,况且你身边已有人陪伴,鹅虽然爱慕你,也不敢吐露半分啊。后来,听说你死在了边北辽东,鹅肝肠寸断,形销骨立。想去祭奠你,可那是北国辽邦的地界呀,鹅不敢去啊。”
冯渊越说越伤心,两眼流泪,洒在衣襟上,“吾呀!天可怜见,鹅有幸能遇见你的儿子文长庚,还阴差阳错地结拜为兄弟。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鹅若早知道他的身份,还反抗什么呀,遂了他的意愿也就是了。唉...世事难料呀!”
冯渊擦了擦眼泪,继续念道:“吾呀!你儿子倒真是继承了你的衣钵,娶了个男儿。你没办到的事,他办到了,嘿嘿。你放心,鹅一定好好辅助长庚,你在天有灵,也要保佑他长命百岁,潇洒快活呀!”
冯渊正说的起劲,突然远处有人望着火光走过来,冯渊听到动静赶紧收拾。不过没等他收拾完呢,那人已到眼前。冯渊抬头去看,虚惊一场,道:“吾呀!原来是你呀,吓鹅一跳,以为是崆峒派的人来了呢。”
来的这人不是外人,正是开封府的御猫南侠,展昭展雄飞!
展昭面色忧伤,一身酒气,想来也是喝了不少,睡不着觉,闲逛到此的。展昭就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吾呀!鹅给故人烧些纸钱。这不是鹅二弟长庚大婚嘛,鹅怕人家看了晦气,所以偷偷在此怀念。”冯渊如实答道。
展昭闻言,腹内酸痛,心中苦闷,两眼发红,瞅瞅冯渊怀里还有不少没烧的纸钱,就问道:“你能借我点纸钱吗?我也想烧。”
冯渊嘿嘿一笑,道:“吾呀!说什么借呀,不吉利,你要就都拿去,鹅烧得差不多了。”说完,冯渊把自己怀里剩下的纸钱都给了展昭。
展昭拿过来,点燃之后,瞅着跳动的火光伤神。
冯渊在旁边看着,问:“吾呀!你给谁烧呀?”
“玉堂。”
冯渊一听,明白过来了,也觉得难受,道:“吾呀!时间一晃,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如今芸瑞都长大成人了。”
展昭也道:“唉,今天瞧着文长庚和龙天飙大婚,我只觉羡慕。当初,我若也有如此胆量,有如此气魄与担当,玉堂也不用死了。”
冯渊拍拍他的肩膀,道:“吾呀!你和白玉堂之所以走不到一块去,也怪不了你,他也有不对的地方,你不要太自责了。再者说,你若真跟他好了,现在也就没有白芸瑞了。”
展昭苦笑一声,道:“也对。现在说什么都无用,玉堂呀,你尽管放心,我定然把芸瑞当成亲生一般对待。好在,他对我也很尊敬。”
“对了,你给哪位故人烧纸呀?”展昭追问道。
“吾呀!鹅给白玉堂的结义兄弟,杨八浪烧的。”冯渊也不隐瞒,直接答道。
“杨八郎呀?唉,真是叫人怀念的名字啊。”展昭站起身,背负双手,仰天长叹,“大江东去,淘不尽的英雄血!明月悬空,笑不完的痴人梦!”
“吾呀!不对,那叫:流不干的离人泪,诉不清的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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