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听完忍不住笑起来，他放慢脚步，跟着她一起往家里走去：“放心放心，给你更好的礼物，”

于念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但是嘴角的弧度却一点都控制不住。

晚上十点，于念碰了碰坐在她沙发上的程立：“你还不睡？”

程立抬头，把书放下：“你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早点睡，我们明天早上就得出去。”

程立又坐了一会儿，摆明了不想走的样子，被于念盯着过了好久才点点头，他起身要往外走，最后动作又顿住，他回头，一只脚抬起跪在沙发上，看着靠在靠背上的于念，他眼底有火光在烧。

“晚安吻呢？”他慢慢向前开口问道，声音在夜色中宛如潺潺流水。

“嗯？”于念眨眨眼，反应过来又是一阵脸红，只是最后还是撑起身子上前，轻轻地印在他脸颊，抬手在他脊背上抚摸了一会儿，“晚安，明天见。”

她真的太困，慢慢往后退，只是还没彻底退出去就被人一把抓住，程立偏过头，对上柔软的唇：“不要敷衍我，只是脸不行。”

于念想说没有敷衍，她只是太困了，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到两个人怦怦跳的心跳声，少年人精力旺盛不是说说而已。

腰被缠上，人被往后推，她被迫承受着程立失控般的力道，同样也心甘情愿。

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压上来，手在腰间不断摩挲，偶尔听到几声喘息，他胸腔起伏渐渐大了起来，事态渐渐失控。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拦：“程立，你停一下！”

他很快停下来了，唇落在她脖颈，一下又一下地缓着起。

该知道的都知道，但是真的面对这样的情况，于念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她感受着程立带来的的温热触感，稍稍地动了动，在想该说些什么话。

结果才动了一下就被按了回去，程立抬眼，眼角绯红一片，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别动。”

于念就真的不动了，静静等着程立缓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他坐起来：“我走了。”

“嗯。”她点头，唇上还麻着，脸也还红着。

程立见着这个样子，又是一阵难耐，干脆垂下眼出了房门。

他拧了拧眉，差点没忍住，还好她提醒了。

……

于念躺在床上，接到了徐女士的视频通话，大概是商量去美国的事情，她接起来，对着徐女士笑。

徐丹君话还没说出口，视线就落到了于念的唇上。

“念念。”她有些犹豫地问出口，“你现在在哪里，在赵阿姨家吗？”

“在啊。”于念举着手机转了个圈，“你看，这是赵阿姨给我准备的房间啊。”

“是哦，妈妈刚刚没看清。”徐女士笑了笑，移开目光，如果是在家里，那她谈的男朋友是程立了？

那个孩子少言寡语，但人肯定是不错的。

她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敲定了最后机票的时间，最后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念念啊，妈妈都不在你身边，没办法说那么多，但是你现在这个年纪，如果说有喜欢的男孩子，那是没什么，甚至谈一场校园恋爱也不是大事，但是切记切记，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于念怔住了，她觉得好像徐女士知道了她和程立，但是是怎么知道的呢，没理由啊，她不由得想，或许她只是防患于未然地这么说一句，她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当即点了点头：“放下吧妈妈，我知道的。”

“那就好，你那边现在应该过十一点了吧，快睡些，不然黑眼圈出来了，就不漂亮了。”徐女士挥了挥手，挂了视频。

于念点头，同样挥手，屏幕暗下去的那一刻，她看到自己微微肿着的唇，突然明白为什么徐女士说这些话了。

她呼出一口气重重往后躺去，别发现了啊，不过好在徐女士不在意的样子，如果她知道那个人是程立的话，也一定会接受的。

她一想到程立，脑子里又充斥着她将她按在沙发上的模样，太狂热了……

她甩了甩脑袋，想把这一切给甩出去，不然那就真的别睡了……

但最后没有成功，她躺在床上，不管是属羊还是数水饺，这一切都没有用。

第二天在早上醒来，果真在自己眼底看到了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明显。

她叹了口气，拿出放在家里甚至都没拆开的眼部遮瑕，挤出一些抹在眼下。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去敲程立的房门，门一打开才看到他原来早就起了，此时此刻正在床边换衣服。

“你换衣服怎么都在外边？”她没有之前的忐忑，甚至能让他进去。

“我没想到你会进来。”程立扬唇一笑，“再说，现在给你看看也不是不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