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同意加入薪华社 松江 辽东 京城分社(2 / 2)

但在李雯的那首《醉月滩怀李白》一出后,江河也是不由对李雯大为改观,深为佩服此人的才学,也是真心想让其加入薪华社了。

而方以智等人在作诗环节过后,也都对李雯与陈子龙的才学十分佩服,也都表示同意陈李二人的加入,甚至是力邀二人加入。

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江河等人不仅敲定了陈子龙与李雯的正式加入,甚至都决定了由陈子龙与李雯代理《薪华月报》在松江的出版与发行工作。

江河本就是想要不断扩大《薪华月报》影响,好最终刊行天下的,自然不能错过松江府这个文人荟萃的大府。

而决定了此事后,江河也没厚此薄彼,干脆也把辽东与京城两地的《薪华月报》发行工作,都分别交给了吴三桂与沈练负责。

沈练之前在江河于台上说欢迎所有有志者加入薪华社后,便也决定了要加入薪华社,同样写了一份入会申请。

江河在得知后,自然也是不吝对沈练的通过。不过直到此时,他仍是并未向方以智等人说破沈练的锦衣卫百户身份,众人都只当沈练是个京城来的学子,正在徽州游学。

其实徽州知府石万程与歙县知县倪元珙,都是与沈练这位锦衣卫百户打过照面认识的。

毕竟沈练这次来徽州公干,来的那日还于晚上叫开了城门,自然要与本地的知府、知县打招呼联系,并请本地的官府配合他们锦衣卫行动。所以沈练也分别拜访过石万程与倪元珙,并让二人验看公文。

但沈练在发现石万程与倪元珙的到来后,便有意避着这二人,混在底下的人群中。

他有意躲避,再加上又未着显眼的飞鱼服,更别说他本身也是盯梢跟踪的高手,很擅于伪装躲避,这方面是专业的,自然不会让石万程与倪元珙发现他的存在。

对于江河决定把辽东与京城的《薪华月报》发行工作交给他们,吴三桂与沈练自然也都是一口答应。甚至就算江河不提,两人也都有动了这个心思,之后也会跟江河主动提起。

尽管他们两个都不是读书人,但只是代理发行《薪华月报》,却也没什么难度,又不需要他们两人参与编撰报纸的工作。只是需要出钱出力,动用些人手罢了。

而江河在席间还正式敲定了,以后各地的《薪华月报》代理发行,便以府为单位。每一府的负责人,在当地成立薪华报社某地分社。而分社售卖报纸的收入,则与徽州总社五五分账。

吴三桂与沈练也还罢了,吴三桂家本身也是商人,靠贩马为商,故而在商言商,觉着这么做并无任何不对。亲兄弟,明算账。既然是生意,该谈钱的时候,自然要谈清楚。

而沈练以其锦衣卫百户的身份选择投效江河这个未来的潜力股,在其尚未科考得中,做得大官,成势之时,就是主要冲着江家二公子的身份。知道江家是歙县的五大徽商家族之一,乃是豪绅巨富。

可以说,他眼下的投效,主要就是冲着钱来的。所以谈到钱,也并没多少不好意思。

反倒是陈子龙与李雯都自认是读书人,再加上又还年轻,而他们本身也都是华亭的大户出身,皆是富家子弟,并不差钱,不免就感觉江河跟他们谈钱有些俗了。

二人都表示不在乎这点钱,愿意自己出钱出力来负责松江分社的运营与报纸售卖。售卖所得,也可分文不取,全都返还总社。

江河听罢后笑道:“我知道二位仁兄之意,不过公是公,私是私,规矩便是规矩。我们薪华报社需做到自负盈亏,才能更好地发行这份报纸,总不能全靠我们本身贴补。”

“我非免费发放,而是定价售卖《薪华月报》,便是此意。而且免费的东西,许多人也不知珍惜,会随意浪费。说不定便有人拿我们的《薪华月报》垫桌脚,烧柴火。而且一份报纸虽然本身不值多少,但一旦印多了,却也耗费不小,总不能全靠敬之垫付。”

“开分社,租店铺、请工人、招报童、做报亭,这些都需要花钱,二位仁兄是富家子弟,能负担的起,却也未必所有人都如此,我们不能光让人家花钱,来替我们扬名。所以该收的收,该分的也要算清楚。规矩既立,便不可随意破坏。”

陈子龙与李雯听罢,仔细一想后,由陈子龙开口道:“汉生兄高见,是我二人看的短浅了。各地社员情况不同,确实并非都如我等这般。无规矩不成方圆,办事确实还要是要讲规矩。”

江河听罢点点头,又道:“不过前期分社的成立与投入,确实还需各地负责人先行垫付。等之后售卖报纸有所得知,再从中抵销。然后若有剩余,再行与总社结算。”

陈子龙与李雯听罢,这回便都没再提异议,表示同意。吴三桂与沈练也都点头同意,而沈练虽然不富裕,但前期的这些投入,他觉着也都还撑的起。更别说他又刚得了江河的一百两银子,也算是小有些资本了。至于吴三桂,就更不在话下了,同样不差钱。

江河接着又看向黄澍与程氏堂兄弟,道:“休宁属于县级分社,以后的县社,则与府社为六四分账。”说罢后,他又看向方以智、陈子龙、吴三桂、沈练几人,接道:“安庆、松江、辽东与京城若要发展

几人听罢,都点头表示同意。

吃罢午饭后,江河又去看了回汤宾尹等人,竟发现汤宾尹此时竟与自己叔祖江应宿聊到了一块儿,而且江应宿竟然还在为汤宾尹问诊看病。

他问过之后才得知,却是江应宿在席间看出汤宾尹有些隐疾,所以便在散席后拉住汤宾尹,向其单独提起。而汤宾尹也不讳疾忌医,发现江应宿说的没错后,便立即请其诊治。

此时江应宿为汤宾尹号脉问诊一番后,便让人取来纸笔,当场为其写了个药方,让其按方煎服。

江河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后,则不由心中一动。他了解历史,所以清楚汤宾尹是在崇祯元年被起复后去世的。以现在算来,也就最多只有三年时光了。

而汤宾尹在原历史上若真是病故的话,那眼下江应宿的这一番诊治,也不知是否能药到病除,治其未病。

所谓“良医治未病”,也不知江应宿是否真有这个本事。若是真能对症下药,治好了汤宾尹尚还未有发作的隐疾,也不知是否能够改变这位宣党大佬的命运,让其多活几年,甚至十几年。

而汤宾尹如果能继续活着,并在崇祯登基后被顺利起复,那就是未来明朝官场与朝廷上的一个极大变数,甚至于对整个明朝的走向,都会产生影响。

若是如此的话,江河觉着自己这也算是从侧面改变历史了。毕竟如果不是他的原因,汤宾尹便不会前来薪华诗会,也就不会遇到江应宿这位徽州名医。

可惜江河对于传统中医,却是了解不多,甚至是一窍不通,从江应宿开出的那个药方上,也看不出什么高低来。不知道自己这位叔祖是否真是位历害的良医,毕竟他父亲江寿宁,可就没被江应宿看好。

不过江寿宁得的是在这时代来说的绝症,却也是怨不得医生。受时代所限,有些病再是名医,也未必治的好。